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愿你心中有梦想眼中有温柔脑中有哲学● 作者 |橙子 ● 来源公号|正经婶儿
3月29日,一条有关“包钢集团男职工疑因压力大跳入高炉钢水中自杀”的视频在网上传播。这是一个太令人悲伤的新闻。视频中,一位男人独自走到正在运作的转炉喷渣口。站在炉口,他取下头上的帽子,往炉口走了几步。橘红色的炉口如同深渊的眼睛,四目相对下,蒸腾的高温烤问着他。这个男人往里探头短暂地看了看,随后纵身一跳进炉中。他用10秒钟回顾了自己的一生,然后用不到1秒,走完了这一生。3月30日,包钢集团发布通报称,目前,经公安机关初步调查,已排除刑事案件,系自杀。同时,怀疑其自杀与购买期货和股票亏损数额较大、负债过多、无法偿还有关。全文如下:一个人的不幸,是一个群体的悲哀,也是一个时代的悲哀。它就像一面镜子,照出了很多人看不到、不愿看或者装作没看到的“生活另一面”:痛苦、无助和绝望。据网友说,包钢真实一线工人工资,人均三四千元,随着职务的提升和政策的改革,待遇也在稳步提升,在四线城市还是非常可观的。但按通报所说,王龙长期购买期货和股票,仅3月24日当日交易就亏损6万多元。月收入千元,一天亏损6万多元,如此对比,怀疑其自杀与亏损数额较大、负债过多、无法偿还有关也有理有据。有网友试图去拼凑他的人生:23岁参加工作,应该是大学毕业。在内蒙古包头的包钢工作,年薪估计6-8万到头,10年能存下30-40万就很牛。24号当天就亏损6万,不太确定是期货亏损还是股票亏损,估计手里炒股和期货的本金小于100万。根据收入分析,这哥们应该有负债,不是朋友间借款就是网贷。工作十年,未婚,还在钢厂,家里应该不会是有权有钱阶层。当然,最终的定论和后续进展需要官方的通报,但古语说,自古艰难唯一死。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,这是对生活多大的绝望,王龙才能纵身一跃?从视频来看,王龙在烈焰熊熊的渣罐前徘徊了不久,然后就将安全帽和手套扔下渣道,随即跳入渣罐身亡。或许在一个想死的人心里,活着要面临无法解脱的悲观绝望,而死是一种彻底的解脱。可死都不怕,为什么不能坚强的活下去?我们无法理解,我们只能叹息。只是这世界上,想一死了之的,不止王龙一个。前不久,话题#套路贷被害人生前哭着说早死早解脱#冲上热搜。这段来自政论专题片《扫黑除恶——为了国泰民安》的视频,再现了甘肃兰州一起特大“套路贷”案:2021年3月,兰州警方出动600多名警力打掉了一个特大“套路贷”犯罪集团,抓获嫌疑人253人,查封涉嫌非法放贷APP和网站1317个,非法放贷累计金额达62.73亿元,获利28亿余元。据警方介绍,这个犯罪组织频繁利用短信轰炸、曝通讯录、P图侮辱等“软暴力”方式对受害人进行敲诈和胁迫,还安排人员对被害人进行当面威胁,“软暴力”随时变成线下的“硬暴力”。“套路贷”里最核心的套路就是只要借了钱就根本还不上,直到借贷者倾家荡产。这起案件中,受害者多达39万余人,其中有89人因逼债催收而自杀身亡。在专题片中,播放了一名被害人生前自拍的遗言视频,令人感到痛心。“每天每天每天每天地还,我真的受不了了。爸,妈,如果还有来生的话,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,儿子真的顶不住了。只想早点死,早点解脱。”一个中年人,只求一死,除了“绝望”,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词。选择自杀的人都是陷入绝望而无法自拔的人。这期节目播出后,无数网友感到揪心和愤懑!但更气愤的是,主犯38岁的王焘在法庭上一再狡辩,自以为可以钻法律的空子逃避制裁。好在天理昭昭,被告人王焘被数罪并罚,判处无期徒刑,剥夺政治权利终身,并没收个人全部财产。这次套路贷事件,也给人带来了多面的批判语境:盲目的年轻人;万恶的商品社会;膨胀的消费欲望……但我们往往都忽略了故事的开头。自杀的89个人里,很多人名下有房产,有家庭,有工作,甚至还有成功商人。他们走上这条路,表面上是网贷,最开始只是想周转想投资,想过更好的生活。和王龙一样,他们奔波生计,又被钱所累。但他们的“贪婪”能责怪吗?这几十年,金钱至上体现在生活和生存的方方面面。对穷的恐惧和体会,已经让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奔向捷径。这不是大家的错,是现实生活就是如此。根据乐信研究院的一份后疫情时代调研显示:超过4成的年轻人在消费决策上,以保值为目标;也有接近4成的受访者表示,何以解忧,唯有暴富。其实也很容易发现,现在市面上出现最多的广告,就是投资增值。这背后凸显的是一代人的价值观:既然物质决定幸福,幸福创造物质,那一开始就要获得更多的物质。理想的闭环就像一朵蒲公英,需要一阵风将它吹的开枝散叶。那阵风必须以“快准狠”的形式出现,所以性价比最高的办法,就是理财。通过炒股、基金,短期内实现增值,有人为了更快,还会借网贷投资。就像王龙一样,他有充足的物质保障、基本生活保障无需担忧、没有饥饿记忆。只不过在股票和期货这个本来应该属于少数人的游戏,专业机构的战场,高风险的金钱游戏里,这个斗升小民经常会感到无所适从,难以抉择。这正是现代生活中残酷最令人无奈的一面:信息不断变化,经济不断变化,甚至价值观和社会思潮也在不断变化,年轻人无所适从,终其一生做一个被反复收割的韭菜。进厂十年,从孑孓一人到找到“炒股理财”这个目标,王龙无疑是幸福的,只是在没有相关知识储备的情况下,贸然投入大笔资金炒股,而且是加杠杆。这已经不是投资,而是在赌了。寄希望于运气,而不是能力。想着下次或者是下下次,运气一好,就能翻本。那结果,一定是必败无疑。话说回来,理财或者炒股并无原罪,从社会学角度来看,甚至可以通过理财行为,来定位自己的身份和社会地位。但在投资界,第一铁律就是:闲钱投资,绝不超负荷投资。有多大的能力,就赚多少钱,财不入急门。就像龟兔赛跑里的乌龟,虽然跑得慢,但是跑得稳。你的目标就是赚钱,慢慢地赚,赚自己懂的。这样,才能赚到钱!没有人的暴富成功,是轻易得来的。投资的建设期越慢,回报期才能越长。就拿褚时健来说,74岁二次创业,选择承包荒山种植橙子。当时有记者问:“做事当然可以,但为何偏偏选择种橙?橙子好几年才挂果,你为什么不选一些成效来得快的事情来做?”褚时健微微一笑回答:“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人都想走捷径,尤其是年轻人,今天一毕业,明天就想搞出名堂来,这是不现实的。”确实,有时候市场的一粒尘,可能砸惨万千普通人。由陆金所和脉脉联合发布的《2021年职场人年终奖真相调研》中提到,“95后”投资者中,有62%的人将钱投在了基金或者股市中。他们平均年龄仅27岁,且四分之一都是“菜鸟”,初生牛犊不怕虎,又对投资工具一知半解,很容易投资失利。年轻人本就没什么积蓄,何况有人是用父母的血汗钱在学习理财,负债很多时候都是必然。投资并非游戏,需要谨慎对待。可能大多数人都觉得,失败跟自己无关,总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个,殊不知,只不过是那千万韭菜中的一棵。而年轻人沉迷投资,其实也是一面照妖镜。照出了我们不切实际的幻想——人人都期望一夜暴富。
我们看着别人月入过万,而自己就月入过慢,渐渐变得焦虑与迷失。但好赚的钱通常要赔命,好走的路通常是绝路。最重要的是,在绝路上,死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,一死了之也绝不应该提倡。也许,每个正在投资理财的、负债的年轻人都需要进行自我反诘:你为何投资?你投资是合理的吗?你负债是合理的吗?更需始终铭记的是:透支的运气,都要连本带利还的。时至今日,王龙的故事虽不能感同身受,但多少能体会到这个人的绝望。对于他“自私”的选择,也无意谴责,每一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。在这个丛林法则横行的世界,需要更多智慧和勇气,且活且珍惜。生存不易,生活不易,但是坚强、清醒、理性和有智慧的活下去,活好,是我们生而为人的使命。最后,逝者不可追,希望活着的人,在面临绝境的时候,跳出原来的世界,至少试一把再决定生死。为那些爱你和你爱的人,请再笨笨的熬一程,活得久一点。万般皆苦,愿你撑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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